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：数字货币对经济的重要性可能不如预期，比特币是流行叙事

为什么从1890年至今的130年间，美国的房价只是在21世纪之后才变得更加波动？ 为什么美国房地产价格在 1997 年至 2006 年间至少翻了一番？

2013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、耶鲁大学经济学教授罗伯特·希勒将其解释为一种“叙事”——进入21世纪后，许多人认为房子不仅可以用来居住，也是一种投资产品。 但这样的“叙事”在过去是不存在的。

2020年6月27日，在中信出版集团、上海高级金融学院、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为其《叙事经济学》一书联合举办的“疫情叙事下的经济趋势与投资机会”线上研讨会上，席勒教授介绍了他的“叙事经济学”思想，并就疫情对股市、房地产、比特币、创新等方面的影响回答了一系列问题。 本期《原子智库》分享这些精彩、睿智、励志的观点。

以下为正文：

根据我这些年的观察，在现代经济学中，经济学家总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——人们在决策时是理性的、一贯的。 但实际上，人的思想是经常变化的。 不仅人们对经济的看法，而且人们对自己国家的看法和对政策的评价都在不断变化。 而在现代社会，我们既需要也有条件去理解，为什么大众的思维会经常发生变化？ 如果他们改变主意，是否会对经济产生影响？

众所周知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，在思考经济问题时，他们不可能理解数学模型或进行精细的计算，但人类天生就喜欢听别人的故事比特币对经济的影响，并经常通过听来形成自己的想法他们。 自己对经济的看法。 这里我用了一个词叫“叙事”（Narrative）。

叙事，其实就是讲故事。 你可以通过听别人的叙述改变你的想法。 有些故事甚至会走红，或者即使没有走红也能产生重大影响。 或者，也许一个故事被忽视了一段时间，只是再次流行起来。 现在，全世界的人大概都在谈论新冠疫情，如果有一个好故事，一个激动人心的故事比特币对经济的影响，就更有可能像病毒一样大规模传播。 这在当下尤为重要。 房子仍然是一种投资产品的说法加剧了房价的波动。 我们的生活受到他人的影响，我们的思想、想法和情绪也受到他人的影响。 回顾1871年以来美国股价的历史走势，我们可以发现，股价波动很大。 为什么股票价格波动如此之大？ 难道只是因为时不时发布一些信息？ 事实上，从股票的市盈率或企业利润的增长来看，它们是相对稳定的，不像股价那样波动。

我非常认真研究的领域之一是房地产。 从1890年至今美国房地产价格的变化就可以看出。 事实上，之前房地产价格的变化并没有那么剧烈。 进入21世纪后，房地产价格波动才开始加剧。 中国似乎也有过类似的经历。

1997 年至 2006 年间，美国房地产价格至少翻了一番。 为什么？ 我想这可能与当时市场上流传的很多故事有关——很多人认为房子不仅可以用来住，还是一种投资品。

说到汽车，您可能不想今天买车然后以更高的价格出售。 但是，房子不同。 我们可能都听说过有人通过买卖房屋大赚一笔。 甚至有人说，现在不买房，以后就买不起了。 又比如，很多人说真的后悔了。 如果他们当年多买点房子就好了。 这个故事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？

这让我想起十多年前的金融危机。 事实上，那场金融危机的爆发就像是一场流行病的蔓延。

接下来，我以埃博拉为例，讨论一种流行病的传播曲线。 我写 Narrative Economics 的时候，还没有 covid-19，但是现在大家都在说 covid-19，covid-19 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叙事。 人们对 COVID-19 的看法如何，这将对我们的公共卫生产生什么影响？ 疫情会在多大程度上影响我们的投资和消费欲望，又会对经济产生怎样的影响？ 我们能否从当年的埃博拉疫情中找到一些启示？ 新冠病毒和股市波动趋势解读的变化我们可以看到，疫情通常是按照曲线发展的。 刚开始的时候，可能只有一个人被感染，但很快就迅速成长起来，传染速度之快令人恐惧。 我们将采取措施阻止疾病的传播。 几个月前，中国采取多项措施降低新冠疫情感染率。 当感染率降低时，患病人数就会逐渐减少。

我刚才讲的是流行病学研究。 流行病学是一门发达的学科，已有 100 年的历史。 我们有专门的流行病学家和相应的模型来描述疫情的发展趋势。 我在书里（《叙事经济学》）讲的流行病的基本模型叫做SIR模型，或者Kermark-McKendrick流行病模型。

我不想给大家介绍任何数学公式，但是这个模型向我们揭示了感染率、康复率和疾病传播之间的关系。 如果病毒发生变异，可能会变得更具传染性，导致感染率超过治愈率。 这时候，我们就会看到疫情爆发。 事实上，我们不必将感染率完全降低到零。 只要感染率低于恢复率，就可以减少感染者的数量，达到一个临界点，之后感染者就会减少或消失。 当然，这种疾病可能会再次发作。 当经济重新开放、企业重新开张时，如果感染率再次上升并超过恢复率，新增病例就会增加。 所以这个模型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当前疫情的一些趋势。

一些经济活动也具有流行病的特征。 流行病在不断发展，病毒总是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，故事也是如此。 例如，一些具有传播力的故事突然传播开来，引起了股市的波动。 例如，几个月前我们甚至没有听说过冠状病毒，现在每个人都在谈论和担心。

随着新冠疫情的爆发，起初股市波动较大，但随着人们对新冠病毒的解读不断发生变化，股市的波动趋势也发生了变化。 一开始，我们看到人们涌向医院，医院床位不足，病人躺在走廊里，人们非常担心和害怕，以至于股市暴跌。 当我们听到新的故事，比如美联储采取非常激进的措施来应对新冠疫情的影响时，事情发生了逆转——我们可以看到美国股价在一个月内下跌了 1/3，然后迅速反弹。 因此，我们必须了解股市波动背后的叙事。

我在《叙事经济学》中提到，通过报刊杂志的数字化搜索，我们可以了解到，很多信息其实都来自于当时人们在讲什么样的故事。 公众不是经济学家或数学家，他们只是在讲故事和传播故事。 让我告诉你一个简单的故事，它反映了叙述是如何发生变化的。 人们开始用恐慌来解释经济危机。 流行病可以发生的很慢也可以很快，但我要告诉大家的是19世纪发生的很慢的“流行病”，就是大众对心理的关注。 在英语中，“心理学”一词在 18 世纪从未听说过。 但随后开始出现信心、情绪、恐慌心理等词。 19世纪中叶，人们开始用恐慌来解释经济危机。

1837年还有金融危机，是很严重的危机，但当时还不叫恐慌。 后来，我们把1837年的经济危机叫做恐慌，1857年就有了恐慌。当出现这样的经济危机时，人们会讲很多非常有感染力的故事。 1907年美国发生危机，当时开始筹备中央银行，即美联储。 现在，央行是我们关注的主要话题，即如何通过央行的措施来避免金融危机。 我们不仅要关注美联储在市场上的实际行动，更要关注其背后的故事。

书中内容还不少，但短时间内很难讲清楚。 我想告诉大家一些基本的想法，比如新冠疫情震惊了整个世界，尤其是西方国家因为自满而措手不及。 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，他们的自满情绪被疫情叙事彻底击碎。 我们听说有数万人死于疫情，而且死亡人数还在增加，这让我们想起了1918年的大流感，造成了极大的恐慌。 这次疫情可以说是大萧条以来最大的危机。

如果经济学家不关注这些叙事，就会漏掉很多影响经济的关键因素，所以我们需要关注叙事。 为什么美国股市在 COVID-19 疫情严重的情况下仍在上涨？ 问：席勒教授，您在书中多次提到SIR模型。 该模型对政策制定者有何作用？ 说到疫情曲线，我们希望这条线越来越平坦。 但是哪些因素会起到重要作用呢？ 另外大家现在都在讨论虚拟经济和虚拟货币。 他们能为我们的经济做出贡献和拯救吗？ 罗伯特席勒：我认为这些都与人性有关。 所谓的商业周期，或者商业条件和商业环境的变化，真的不容易用数学来描述。 因为这是一件非常人性化的事情。 一些经济学家、央行行长或部长们也应该知道，叙事可以产生重大影响。 因此，身居高位的人，言行举止都要谨小慎微。 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曾在讲话中使用“非理性繁荣”一词，很快在全球股市引起了一些动荡，因为大家都认为格林斯潘先生对股市做出了更为悲观的预测。 其实，格林斯潘的本意并非如此，而是因为他的一句话，让这个词变成了“叙事”。

在这里，经济学家或许可以帮助他们。 我们需要知道哪些叙述实际上会影响经济表现。 回顾历史，我们可以找到很多这样的例子。 你会发现，有些理论，有些叙述，听起来可能很傻很可笑，但却广为人知，流传甚广。 对于经济学家来说，我们应该捕捉这样的叙述。 1936 年，著名经济学家凯恩斯谈到了经济变化、政策应对及其影响。 今天我们经常引用凯恩斯或使用他开发的概念和工具。 很多时候，叙事需要名人效应。 同样，如果出自名人之口，可能更具传染性。

再比如中本聪，人们认为他是比特币之父，但几乎没有人见过他。 他真的存在吗？ 我认为正是中本聪的这种神秘感让比特币的故事如此受欢迎。 因此，经济学家不能仅仅依靠数学模型。 数学模型固然重要，但在现实生活中，你会发现叙事也很重要，叙事会形成叙事星座，即许多叙事会相互交织、牵连。 问：席勒教授如何看待当前市场与宏观经济的背离：大家都认为全球经济处于衰退之中，但市场认为会出现V型反弹。 有一定的分歧吗？ 一些市场叙事是否影响市场对疫情和经济的判断？ 罗伯特席勒：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，因为有太多的叙述同时发生，同时起作用，很难分析清楚。

我想举几个例子：为什么新冠疫情这么严重，股市还在上涨？ 人们在讲什么样的故事？ 我只是随意挑选了几个故事，并没有做完整的科学研究。 担心错过复苏和股价上涨是最近流传的一些说法。

首先我们来看2009年：2009年经济危机见底。从调查中我们可以看到，很多机构投资者和个人投资者都认为这是1929年式的市场崩盘，很多人想要退出市场。 但是2009年后，股市快速回升，到2019年初，市场翻了三倍，所以这是V型反弹，V型反弹是历史验证过的模式。 很多人都在传这样的故事，大家都在猜测这次还是会出现这样的V型反弹。

V型反弹的叙事一直活跃在人们的脑海中。 目前，国际上已经为研发新冠疫苗做了许多实验。 很多人认为疫苗很快就会出现，阻止疫情的传播，所以这些人认为股市会出现V型反弹。 然而，有些故事可能完全没有根据——比如认为羟氯喹对 COVID-19 有作用，但已被证明无效。 数字货币对经济的重要性可能没有吹嘘的那么大。 问：席勒教授，您认为金融市场和经济形势会出现V型反弹吗？ 美国金融市场：前景依然光明，或美国金融市场将迎来大调整？ 罗伯特席勒：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。 这相当于让我做预测。 无论是经济学家还是流行病学家，都不容易做出预测。 虽然每个人都很努力，但未来真的很难预料。 我只能举几个历史上的例子来更好地叙述。

我想到的第一个例子是第二次世界大战。 “二战”显然给整个世界带来了严重的灾难，但那之后发生了什么？ 20世纪50年代，世界上许多经济体实现了快速增长。 从长远来看，经济不一定会受到危机的影响。 我想新冠病毒也是如此。

新冠疫情的爆发或将激发人们对科技的热爱和热情，从而使经济获得新的增长动力。 比如我们现在使用的ZOOM会议系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 疫情也会让我们意识到，未来需要更多的创新——这很可能是一个长期的事情。 关键看你到底指的是多长时间。 同时我们也在想，如果新冠疫情还没有得到控制，或者疫苗长期没有研发出来，或者我们有这样的恐惧和担忧，人们会觉得我必须保持社交距离，无法与他人进行社交接触。 互动太多。 从长远来看，这将影响经济发展。 这些不仅仅是叙事经济学，也不仅仅是关于经济学，而是关于创新、发明和技术进步。 新冠疫情把所有的因素都带出来了。

现在人们足不出户就可以通过网络进行交流和交谈，大家也意识到新冠疫情让世界变成了这样一个状态，这让全世界同舟共济，这将激发人们不断创新的热情和动力. 当然，这是长期的，但在短期内，也就是未来几年，经济下行是必然的，金融市场也会下行。 问：您对比特币和其他加密货币不太乐观。 Libra 刚刚推出 2.0 版本，它将从虚拟货币转变为与本国货币相关的货币——Libra 将与欧元、美元或其他货币挂钩，Libra 可以兑换用于跨境交易。 你对 Libra 有什么看法？ 主意？ 罗伯特席勒：我还没有研究过新的天秤座。 尽管如此，数字货币的创新仍然非常重要，虽然它对我们的经济可能不像一些数字货币倡导者吹嘘的那么重要，但它仍然非常重要。

我在叙事经济学中给大家介绍过比特币，比特币是一种流行的叙事。 人们对 Libra 并不像对比特币那样兴奋。 Libra 必须是稳定的，而比特币是非常不稳定的，是一种投机货币。 投机和不稳定性点燃了人们的热情，每个人都想参与这样的博弈并从中受益。 由于波动性，比特币的叙述更受欢迎。

最近，人们也一直在谈论央行数字货币。 人们希望找到一种不受政府干预的新货币的故事非常令人兴奋。 Libra有这样的特点，但会不会成为这样一种货币，我不知道。 但是我觉得这是一种创新，我们未来一定会有创新的价值交换方式。 疫情会影响创新，创新带来的动力难以预测。 Q：关于新冠疫情的影响，目前的说法是大家在家办公而不是去办公室，所以相信未来商业地产可能会出现巨大的崩盘。 你怎么认为？ 我们应该如何看待新冠疫情可能带来的影响，应该如何看待未来？ 罗伯特·希勒：新冠疫情对我们有负面影响，但也有正面影响，商业地产也是如此。 负面影响是大家在家办公，不需要那么多办公室。 但另一方面，因为需要保持社交距离，我们可能需要更大的办公空间，这是新冠疫情对商业地产的积极影响。 当然，还有很多问题。 例如，现在人们对乘坐电梯非常谨慎，因此商业地产可能需要重新装修，使用更大或更多的电梯。 这也将为建筑工人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。

此外，关于住房，人们可能不想再住在市中心了。 因为保持社交距离的需要，人们可能会意识到类似的事情发生在二战中。 当时很多人搬出市中心，因为他们认为市中心人口稠密的地区更容易受到敌人的破坏，所以他们搬到了城市的郊区，尤其是在美国。 如果未来我们都在线工作，人们可以搬到更远但更美丽的地方在线生活和工作。 因此，人口可能会更加分散，市中心甚至郊区的价格都会下降。 这是人们的猜测。

我不知道人们对社会距离的恐惧会存在多久，当我们重新开放经济时，很多人仍然会去酒吧、俱乐部，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社会距离恐惧症，所以很难预测。 我们希望我们的经验会有所改善，也许我们可以更多地在家工作。 这可能是一件好事，我不知道，因为在家工作的时间还不够长，我还没有厌倦它。 人们希望和其他人在一起并受到其他人的激励，这个因素可能也需要考虑。 所以疫情过后，这个变化可能不会太大。

新冠疫情几乎影响了世界所有国家，也会影响到我们的创新，而创新带来的动力难以预测。 问：席勒教授，对于中国的年轻人来说，除了疫情之外，您建议他们关注哪些方面或事件？ 从叙事经济学的角度，如何解读和展望？ 罗伯特·席勒：除了新冠疫情之外，还有一些与新冠疫情没有直接关系的叙事，这些叙事也很重要。 这些叙述与年轻人有关，并且可能很普遍。 其中一种说法是，人们现在非常担心和焦虑。 其实这是一个古老的叙事，我在书中也讲过这个叙事。 很久以前，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就担心机器会取代人，导致很多人失业。 这种说法一直存在，并在19世纪更加流行，当时伦敦引进了很多新机器，很多机器取代了工人，所以这种说法可能会再次流行起来。 这种现象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可能发生。 人们担心自己会落后并被淘汰。 现在我们看到，很多国家的就业形势都非常严峻。 这不仅是新冠疫情的影响，还有人工智能发展带来的就业机会减少。 这是一个重要的叙述。

另一种说法是关于种族主义的。 黑人弗洛伊德事件在全球的蔓延有点出乎我的意料。 为什么它会在世界范围内流行起来？ 因为整个视频展示了弗洛伊德从出生到死亡，他在这个过程中是痛苦的，让人看的非常心痛，激起了全世界人民的愤怒。 美国境外也有很多游行示威，大家都有一种“我们在一起”的感觉。 可能大家会想，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有一天发生在我身上呢？ 所以我不得不反击。

弗洛伊德之死还与新冠疫情交织在一起。 本来因为疫情，很多人只能宅在家里，很多人失业，再加上一个黑人无辜的死去。 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，会让人生气。 未来几年，甚至未来十年，可能都很难。 问：席勒教授，请与我们分享您如何看待金融市场的未来？ 包括PE，也包括其他市场。 罗伯特席勒：目前来看，前景并不乐观。 因为新冠疫情的出现，带来了很大的混乱，难度很大。 但贫穷意味着改变。 因此，乱象也会带来一些机会，尤其是一些新项目、新思路可能会得到PE投资。 说到创新，大家可能首先想到的是医药行业的创新，即个人卫生防护用品的创新。 让我给你举个例子。 有一个行业在从事新型口罩的研发和生产，这种口罩对新冠病毒非常有效。 它才刚刚开始。 不仅有新冠疫情，未来可能还会有其他新的病毒。 有效与否的标准会不会因为不同的病毒而改变？

贸易保护再次出现。 我们以前生活在一个黄金时代，有一个全球化的生产价值链，把商品卖到世界各地，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。 但现在突然出现了一种新的说法，使全球供应链无法像过去那样有效运作。 首先是新冠疫情的影响和影响。 许多工厂无法及时开工或无法从供应商处获得供应。 这影响了全球供应链各方的信心，让大家不再信任。

再加上美国人现在觉得大家都在说谎，政客们也在说谎，好像没有人可以信任。 这对经济效率是非常不利的。 做生意的前提是信心和信任。 如果你不信任别人，你怎么能和他们做生意？ 现在美国人的信任度降到了最低点。

不过，新冠疫情的一个好处就是让我们更加尊重他人，尤其是那些英雄——那些冒着生命危险在前线抢救病人的人，那些冒着生命危险运送物资的人，他们现在是人们心中的. 英雄。 这多少抵消了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。 这些抵消效应的长期结果是什么？ 长期看乐观，短期看悲观。 未来几年，甚至未来十年，可能都很难。 Q：关于未来，我们不谈长期，因为长期还是比较乐观的长期，我们看短期。 我们将这个短期计划推迟到明年年底。 2020年的新冠疫情不应该只是一只黑天鹅，而是一只非常黑的天鹅。 明年年底前，在新冠疫情背景下，会不会出现类似的黑天鹅？ 如果有的话，这只可能的黑天鹅或极端黑天鹅会是什么？ 罗伯特席勒：我没有水晶球可以预测未来。 过去，我们担心环境风险、全球变暖、物种灭绝和宜居场所的丧失。 然后是政治问题，民族主义的兴起，尤其是少数民族主义。 我们在美国处于一个分裂的环境中，人们对特朗普的看法截然不同。 他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。 我从未见过如此有争议的总统。 不知道舆论的走向会走向何方。 我担心即将到来的美国大选，我担心选举中可能会出现暴力事件。 我不知道，我想可能会有。 这是一个不确定的历史时期，一个不确定的政治时刻。 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担心。 但我们会度过这场大流行病。